面对宋凛的揶揄,周放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决。不管别人怎么看,周放永远是周放。

“我从十几岁至今,想法改变了很多,只有这一点信仰,从来没有变过。”

周放毫不留恋地起身,走到玄关处,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。

转身准备出门,手刚握上门把手,就听到宋凛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。还是一贯的低音pào,夹杂了几分认真,比以往更让人觉得疏离。

“我从最底层爬上来,到今天,我已经没有什么一定要实现的目标了,对任何东西都失去了急切的渴望,所以我比谁都狠。”

宋凛停了两秒,才一字一顿地说:“周放,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太过特别。”

……

周放必须承认,在和宋凛的关系上,她还是太过感qíng用事。

男女之间,只有顺序走对了才能走下去,走反了,必然越走越远。她太过於看得起自己,也太过於看低了宋凛的影响力。

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。

公司的事让周放陷入困境,最难受的时候,周放给许久不见的秦清打了电话,两人约出来喝酒。

不过一阵子不见,秦清整个人气色看上去差了很多。一问才知道,原来她已经和之前算命的那个小鲜ròu分手了。果然,年轻男人的jīng血就是格外滋补,怪不得鬼怪故事里那些狐妖都只吸年轻男子,瞧瞧秦清,一阵子不采阳补yīn,整个人憔悴成什么样了?

难姐难妹就是倒霉都能撞期,这更让两人多了几分惺惺相惜。

秦清说,那算命的小鲜ròu踩着她上位,傍上更大的老板了,听说那老板为他做了一个工作室,要捧他进娱乐圈。

秦清是个好qíng人,慡快分手,乖乖封口,祝君好运。只是这小鲜ròu现在跟的老板是个男人。秦清和他在一起也有一阵子了,完全不知道他男女通吃,这让她无比纠结。

这一晚上的,秦清也喝了不少了,酒醉耸人胆,平时已经口无遮拦,这下更是荤素不忌,她抱着周放的胳膊问她:“你说他是攻还是受?”

“都分了,你管他呢?”

“你说他在跟我之前就是双,还是跟我之后才弯的?”

周放被她问得也有些烦了,皱着眉喝了口酒:“这很重要吗?”

“当然重要!”秦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,表qíng扭曲:“你说他要是跟我之前就是双,那岂不是男的女的他都搞过了?”

“So?”

“妈呀,万一他是攻,岂不是说明,他那玩意儿搅过屎?被搅屎棍弄过,你能忍吗?啊?”

“……噗嗤、”没想到秦清的脑dòng这么可怕,周放一口酒喷了出来。

说实话,周放本来心qíng挺差的,可是听秦清这么一顿吐槽,她心qíng就变好了。这女人,脑沟回和常人太不一样了,活脱脱一个小品演员。

想想秦清的遭遇,周放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。最不济把公司卖给宋凛,拿了钱还是一条好汉。

见秦清面前的酒喝完了,周放又给她倒了一杯。她压低了声音,凑近秦清,问她:“你说,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对我服软呢?”

秦清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,很认真地上下打量了周放一番,然后摇摇头:“死心吧,宋凛那种男人,根本没有弱点。没有弱点怎么服软?”

周放一下子被揭穿,有些尴尬,生硬地说:“我没说是宋凛。”

“除了他,还能有谁能让你老人家这么伤心?”

“你管我呢!你就说方法吧!”

秦清抿了一口酒,想了想说:“买套qíng趣内衣,好好修炼口活?”

“……什么狗屎。”

“扎破避孕套?生个小的绑住他?”

“……”

“或者去绑架他老妈?他小孩?”

“……别出馊主意了行吗?”周放忍无可忍:“我是说那姓宋的王八蛋,你说,我怎么做才能让他臣服在我石榴裙下,对我服软?”

秦清又看了她一眼,特别不开玩笑地说:“放,咱好好睡一觉吧,做梦的时候,也许可以。”

“……”

和秦清胡侃了一通,之后的几天,周放心qíng都好了很多。周放发现,心态变好以后,那种急躁慌乱感也渐渐消失了。

她可以心平气和地跟手下的人商量对策,也听了好几个不错的解决方案,积极开始实施。

不管后续如何,必须先挺过这一轮危机。

公司帐面上没有足够的钱,资金周转出现问题,周放只能想心思,向银行贷款。

本地几个老行的行长和周放的爸爸还算熟悉,最开始创业是爸爸帮忙跑,后来爸爸把关系线牵给了汪泽洋。如今出了问题,又要回去找老爸,周放想了许久,咬着牙没开这个口。

爸妈现在对她个人婚姻问题的关注远超过公司,如果他们知道公司出现危机,更会拾掇她卖公司,找个男人嫁了。

这不是如了宋凛的愿么?她不能如他的愿。

不管宋凛怎么看她,她就是要和他较个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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