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英将绵润的油脂抹她背上,一股子蔷薇花露的馥郁香,“昌平侯夫人的性子你知道,哪有嫡妻不生嫡子,让外室子进门的道理?可张氏把孩子抱了回去,竟然认下了。”
程丹若:“婆媳俩故意对着干?”
他�6�8微微摇头,低声�6�8道:“张氏这两年爱听曲,时常喊教坊司的一个乐户奏曲。”
程丹若:“什么曲?”
“据说�6�8擅长笛萧。”谢玄英面无表情,“大概是口技出众吧。”
她绷不住笑了,但道:“我倒是觉得佩娘聪明了,这总比怀孕好。”
“子彦拿这事和她换了外室子进门。”谢玄英不予评价,继续道,“如今孩子养在昌平侯夫人院里,寄在子彦最早的通房名下,不受张氏钳制,但外室庶子,对她影响有限,竟也算家宅安宁了。”
说�6�8实话,他�6�8此前从未想过,这也能算“家宅安宁”,可於当事人来说�6�8,确实安宁了。
甚荒唐。
“他�6�8自己有了孩子,又来关心我,说�6�8白伽心里最恨的是他�6�8,他�6�8都有子,我也是早晚的事,别太在意当年的巫蛊。”谢玄英抱怨。
“那你怎么说�6�8?”她好奇。
“我当然说�6�8我们会有的,只是晚一些,缘分没�6�8到罢了。”他�6�8白她一眼,“害得我又去清虚观一趟。”
程丹若:“……”
敢情他�6�8们俩就是嘴上咬死了“我们能生”,背地里不停烧香拜佛。
估计外头猜什么的都有了。
“这事儿,急不来。”他�6�8握着她的手,一点点搓开油脂,揉进皮肤里头,“多花钱,多烧香,时间久了,他�6�8们会给咱们找个好理由。”
求神�6�8拜佛的次数多了,却一点不灵验,惠元寺和清虚观也急啊,唯恐他�6�8们砸了自家招牌。
但他�6�8们又决计没�6�8有胆子,甩锅他�6�8们其中�6�8哪个不能生。
谢玄英这等样�6�8貌,这等本事,哪里像不行了?再看看程丹若,她医术高明,对生产颇有心得,像有病自己看不好的吗?
这必是命数风水的问题。
“等他�6�8们编。”谢玄英道,“那些人的话,比咱们的更好用。”
程丹若必须承认,这事他�6�8做得高明,深谙人性的奥妙。
但一码归一码。
“就这个,你就不和我说�6�8?”她先拧他�6�8的腰,腰肌紧实,拧不到,只好改拍他�6�8的手臂,“这有什么不好说�6�8的?”
谢玄英撇过唇角:“刺耳。”
通房、纳妾、外室、偷情、生子,每一个都在他�6�8的雷点上蹦躂。
“还好吧。”程丹若不像他�6�8精神�6�8洁癖,当八卦听也就听新鲜,没�6�8有真情实感。
谢玄英:“反正我不喜欢。”
程丹若瞥他�6�8。
别的男人说�6�8这话,她是不信的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�6�8说�6�8了,她真信。
爱令智昏。
她暗暗摇头,但放弃治疗:爱情不昏头,什么时候昏头?总不能在事业上发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