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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边家的�6�8相看,就在清虚观。

晏大奶奶带了晏隐娘,在后头和边太太说�6�8话,外头,谢玄英和晏大一起见了边御史。

边御史四十多岁,不�6�8到五十,可看起来比晏鸿之还老,满面�6�8风霜,一看就是吃过苦的�6�8人。

谢玄英和他�6�8聊起了辽东的�6�8马政。

边御史回答:“辽东马寺北起辽河套,南至复州湾,地方虽大,马却不�6�8多了,不�6�8过五六千。”

谢玄英微微吃惊:“这么少?”

“今夕不�6�8同往日啊。”边御史苦笑�6�8,“缺口多从马市补充,如今的�6�8军马,多是从女真朝鲜买来的�6�8。”

谢玄英下意�6�8识地算了算钱:“花费不�6�8少,还是桩朋银补买?”

“补买,按级每月分摊。”边御史随口就能答上来,“都指挥使一钱,镇抚七分,旗中再出五分。若马倒死、走失,马主�6�8桩银四两,指挥二两五钱,镇抚二两,旗军一两五。”

所谓桩朋银,其实就是桩头银和朋合银的�6�8统称,桩头银就是罚金,马死了丢了都要罚钱,朋合银是补贴,各级军官分摊,以减少罚金的�6�8数额。

否则,马主�6�8死了马匹,赔钱就能倾家荡产。

“有用吗?”谢玄英问得很�6�8仔细。

边御史看了他�6�8一眼,轻轻叹息:“朋合银照交不�6�8误,罚银只多不�6�8少,军士深以为苦。”

谢玄英也知道�6�8问题在哪里了。

各级军士每月交钱,但说�6�8是补贴到买马,实则无法准确落地,个中猫腻太多,并未真正减轻负担。

他�6�8蹙眉思索。

晏大爷趁机问起了边小郎的�6�8功课。

边御史的�6�8口吻难掩自豪:“读书一向用功,从不�6�8用我们�6�8担心,已经�6�8考过童生,明年�6�8让他�6�8回老家,考个正经�6�8的�6�8功名再说�6�8。”

边小郎今年�6�8十六,此前又在辽东苦寒之地,能考出童生,足以证明读书不�6�8差,考个秀才�6�8也不�6�8会太难。

谢玄英收起思绪,瞥了眼侍立在后的�6�8边小郎。

这孩子规规矩矩地跟在长辈后头,明知道�6�8相看妻子,却表现得十分稳重,并未露出太多表情,更没�6�8有过多在意�6�8晏大爷。

是个老持稳重的�6�8孩子。

但或许……太稳重了一些。

大约一个时�6�8辰后,晏大奶奶遣人报:“奶奶和姑娘已经�6�8上完香了,预备去后面�6�8的�6�8广盛楼吃饭。”

边御史便立住脚步,笑�6�8道�6�8:“我还要带拙荆去求道�6�8符,就此别过。”

晏大爷道�6�8:“今日多有不�6�8便,过两日请你饮酒,父亲一直惦记着你。”

“改日再上门拜访。”边御史说�6�8,“子真先生不�6�8能饮酒,我带些好茶来。”

晏大爷笑�6�8了笑�6�8:“这样最好。”

双方友好地分别。

谢玄英陪着出了道�6�8观,却没�6�8去吃饭:“我去太医院接丹娘,就不�6�8一道�6�8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