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�6�8是宫里常用的老方�6�8，最适合贵人调理。”宫廷太医，别的不论，调理气血的本事都很老道，“要坚持用。”

他反覆叮嘱。

程丹若好好答应。

李御医犹豫了会儿，从怀中掏出本书：“这�6�8是我习医多年的经验所�6�8得，当年，你父亲一直希望能学我的针灸，我却囿於门户，未曾同意。今天，就给了你吧。”

程丹若忙推辞：“这�6�8怎么使得？我医术不精，怕是学不到您的本事。”

“唉。”李御医叹口气，慢慢道，“无妨，收下吧。我老了，你还年轻，指不定派得上用场。”

见他不像是迫於压力，不得已才献上的，程丹若方�6�8道：“长者赐，不敢辞，晚辈愧受了。”

想想，又将写瘟疫书的事情简单说了，问，“我想在�6�8写鼠疫的方�6�8子时，将您的针灸写上去，不知您能否同意？”

李御医自然�6�8答应，自嘲道：“我在�6�8宫里，替贵人们看了大�6�8半辈子的富贵病，能留下一个治瘟疫的方�6�8子，也算不虚此生。”

程丹若礼貌地�6�8微笑了下。

其实，宫里何尝都是富贵病，只是身为太医，那时的李御医，看不见那些病人而已。

现在�6�8说这�6�8个，也没什么意义了。

她�6�8起身，朝李御医行了一礼：“我替百姓，谢过您了。”

李御医顿了顿，苦涩悄然�6�8爬上眉角眼梢。

他想起了很多事，又好似什么都记不清了，於是，什么也没说，摆摆手�6�8，颤巍巍地�6�8起身，在�6�8弟子的搀扶下，拄着拐杖蹒跚离去。

*

天气渐渐凉爽。

程丹若精神日足，终於开始拖延许久的工作。

头一件是正事，云金桑布的牛羊，已经送到了关外，由当地�6�8驻兵代为照管。她�6�8必须写封回�6�8信，谢谢她�6�8的好意，婉拒认妹妹的建议，并送还一些礼物。

为免落人口舌，礼物只能是金银珠宝和绸缎。

第二件自然�6�8是写《论治瘟疫》。

事关重大�6�8，动笔之�6�8前，她�6�8专门出去一趟，将麦子交给了他守粮仓的母亲。

——一只矫健又肥硕的大�6�8橘猫。

怕崽崽记恨上学，语重心长地�6�8解释：“麦子，我们家虽然�6�8不缺吃穿，但你不能做纨絝子弟，至少学会抓老鼠，自力更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麦子就“嗖”一下窜到大�6�8猫身边，踩奶。

程丹若：“……”

早知道就养狗了。

打发走了妨碍工作的麦子，水草姐妹花（当然�6�8，她�6�8并不知道这�6�8两条鱼的性别）被额外开恩，允许在�6�8书桌上陪伴她�6�8工作。

这�6�8天下午，终於拟出了《论治瘟疫》的大�6�8纲。

大�6�8致是：瘟疫的缘起，瘟疫的分类，瘟疫的传播，瘟疫的治疗办法，等等。

她�6�8准备在�6�8年前拟出初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