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英今天�6�8要去的就是府学。
他的主要任务有两个:举办祭祀,考察学生的学习情况。
祭祀是繁复而冗长的仪式,但谢玄英做得很认真。
大�6�8同连年�6�8兵乱,读书人少之又少,必须重视,传达他好好搞教育的决心。
祭祀完,开始考校学问。
谢玄英坐在�6�8府学的正厅中,俯视着唯唯诺诺的几十个生员,随口道:“就从�6�8经史开始吧。”
府学一共四门课,经、史、礼律书、乐射算。他对这边的教育水平有数,就不考太难的了。
“‘古之君子�6�8仕乎?’孟子�6�8曰‘仕’,何解?”
“回知府大�6�8人,这话的意思是,君子�6�8应当为官,啊不,是唯有君子�6�8可为官。”
谢玄英端茶的动作顿住了。
他不说话,第二个人又自作聪明地接话:“回大�6�8人,‘牲杀、器皿、衣服不备,不敢以祭,则不敢以宴,亦不足吊乎?’,您是在�6�8告诉我们,君子�6�8出仕,就该如�6�8大�6�8人一般注重祭祀。”
谢玄英:“……”
原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,没�6�8想到,还是太天�6�8真了。
他艰难地考核完了四书五经,再问史,却发�6�8现他们背是能背,但不知其意,不解来龙去脉,全然不解。
教授小心翼翼地解释:“原先教史的故去了,在�6�8下是新来的,还、还没�6�8讲到。”
谢玄英慢慢点头,尽量和颜悦色:“经史不可懈怠。”
完事以后,他又随便考了“礼”,好,对古礼几乎一问三不知,再问“乐”,几乎不知,倒是“射”和“书”还不错。
有两个学生能写一笔好字,还有人擅射,颇有勇武。
矮子�6�8里面拔高�6�8个,他将这三人叫来,好生勉励了一番。
三个学生满面通红地下去了,脚步都在�6�8发�6�8飘。
考校完,已经是下午,来不及去其他学校,便见了社�6�8学的人。
所谓社�6�8学,算是半官方学校,官府监督,由�6�8父母官或提学官出面聘请老师,民间自办,所收的也是普通民众子�6�8弟。
程丹若假如�6�8想搞一个衙门小学,就属於社�6�8学。
但官学犹且如�6�8此,何况社�6�8学。
谢玄英一个学生都未见,只是接见了社�6�8学的老师们,考了他们的学问(因为按照规定,考试不合格的将革去教师职位)。
老师们被考得满头大�6�8汗,表现也十分一般。
但谢玄英温言宽慰了几句,又与他们共饮一杯,成功让一群平均三十多岁的中年�6�8男人落泪了。
幸而他身份最高�6�8,不必吃席到最后,略喝两杯就离去,早早入睡。
第二天�6�8,去州学和县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