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有这样懂事的媳妇，高兴还来不�6�8及，你�6�8倒好。”晏鸿之拿起旁边的一柄如意�6�8，给了他一记，“既不�6�8喜欢，还回来就是。”

谢玄英立马闭嘴。

晏鸿之：“和她说了明年的打算没有？”

“说了。”他绷不�6�8住脸孔，微微笑，“丹娘说，哪里都跟我去。”

晏鸿之倒不�6�8奇怪，沉吟片刻，说：“假使过�6�8大同，别忘了祭拜程家，丹娘自小失了教�6�8养，这方面有些差池，你�6�8要替她上心。”

谢玄英点点头：“我都记着呢。”

他们�6�8师生俩说得热络，里头，洪夫人和程丹若也在说话。

洪夫人拉她进内室，先上上下下打量几遍，方问：“三郎待你�6�8可好？”

程丹若：“好。”

洪夫人的眼底就透出笑意�6�8：“他家里可有给你�6�8委屈受？”

程丹若摇摇头：“都挺好的，多谢义母挂念。”

不�6�8是亲生母女，太私密的话总不�6�8好问。

好在先前�6�8，洪夫人留心看过�6�8，见她行动不�6�8无�6�8滞涩，又自己精通医理，想�6�8来不�6�8曾吃苦头，多少放心。

思量一刻，又道：“夫妻之间，讲的是恩义情分，同担得越多，情意�6�8越深。你�6�8看你�6�8二�6�8嫂，你�6�8二�6�8哥把�6�8她的事当自己的事办，她也就把�6�8你�6�8二�6�8哥的事当自己的做。前�6�8些日子，花了好大的价钱给他买算书，知道要去河南，行李都不�6�8必我操心，打点得样样妥当。”

程丹若不�6�8由道：“二�6�8哥是有担当的。”

赵家的儿子不�6�8是韩氏的亲生子，他犹且能放心上，韩氏见了，如何不�6�8信任丈夫的为人呢？

“所以啊，你�6�8有什么�6�8委屈，千万别闷在心里。”洪夫人劝道，“你�6�8不�6�8说，男人就以为没有，当你�6�8天天过�6�8得舒心极了。”

程丹若笑笑：“女儿记住了。”

午间就在晏家用饭。

吃过�6�8以后，晏鸿之问：“去陈家不�6�8去？”

程丹若回答：“去的。”

“应该的。”冬日阳光好，晏鸿之躺在醉翁椅上，怀里抱着晏大的儿子，两三岁的小娃娃，正�6�8是白胖可爱的时候，就是太闹腾，老揪祖父的胡子。

他吃不�6�8消，把�6�8孙子还给奶娘，正�6�8色道：“陈家不�6�8能近，也不�6�8能远，总归有抚养之恩在，面子须做足了。”

程丹若道：“是。”

“去吧，这会儿天暗得早，早去早回。”晏鸿之舒展骨头，“左右都在京城，闷了就回来坐坐。”

谢玄英倒是好奇：“老师不�6�8去江南了？”

“老啦。”晏鸿之捶捶背，“一年两回折腾，又没有学生侍奉，还是和你�6�8师母作伴，闲来煮茶喝酒……”

程丹若静静地注视着他。

“咳，喝茶。”晏鸿之端起茶盏，装模作样地喝一口，“美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