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担心你了?”班嫿哼了一声,“我是担心自己的未婚夫莫名其妙出了问题,到时候我又要担个克夫的罪名。”
“嫿嫿放心,我定不会让你受到这种委屈的,”容瑕朝班嫿伸手,结果班嫿离得他太远,他无法牵住她的手,反而是他自己这么一伸手,牵动了身上的伤口,疼得忍不住皱起了眉。
“躺在床上好好养伤,乱动什么呢。”班嫿瞪容瑕,然而容瑕却仍旧温柔的看她。
她唇角动了动,最后在他手上拍了拍,“好了,乖,把手收回去。”
容瑕轻笑出声,乖乖把手收了回去。
“伯爷,我们要给你伤口消毒,你且忍着些。”
对於大夫来说,酒是最好的消毒液体,他们用酒清洗着他身上的血污,以及有可能藏在伤口中的细碎布料。但是酒对伤口而言,无疑是巨大的刺激,便是容瑕善於隐忍,在酒碰触到伤口的时候,全身的肌肉仍旧忍不住紧绷起来。汗水顺着额头留下,有些掉进了枕头里,有些落进了他的眼中,涩得眼睛生疼。
酒混着污血流下,血腥味与酒味缠绕在一起,实在不是好闻的味道。
容瑕流着冷汗看向班嫿:“嫿嫿,屋子里闷,你出去吹吹风。”
“我天天在外面吹风,少吹一会儿也没关系,”班嫿见他连脖子都白了,声音小了许多,“放心吧,虽然你现在的样子有些丑,但我不会嫌弃你的。”
顶着巨大的痛苦,容瑕竟是笑出了声:“多谢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班嫿稳坐在椅子上,没有动弹。
很快容瑕身上流出的汗打湿了全身,大夫把一种绿色的药草弄在他的伤口上,“伯爷,最近您居住的屋子,注意门窗要多进风,不可太闷。另外我们还会开一个方子,方子主要的效用是止血化脓,待伤全部好以后,才能用补血的东西。现在若是补得太过,对你伤口有害无益。”
“有劳二位。”在伤药敷到他背脊上的时候,他就感觉到一阵舒适的冰凉感传遍全身,连痛觉都消失了一大半。
“伯爷客气,”稍微年长的大夫道,“消毒的时候最是难忍,伯爷却未叫一声苦,我等佩服。”
“叫不叫苦都要疼,不如在佳人面前维持一些风度,”容瑕笑着道,“无论如何,二位都帮了我的大忙。”
刚走到门口的班恒听到这句话,忍不住轻哼一声,都伤成这样了,不好好躺在床上养伤,还有精力在他姐面前讨好卖乖,这就是君子之风?
“并不敢受伯爷一声谢,”大夫忙行礼道,“伯爷注意近来饮食一定要清淡,不可吃发物,我们每日都会到贵府给伯爷换药。”
说完这些,大夫对班嫿行了一个礼:“郡主,属下告辞。”
(本章完)